母亲葬礼,一个陌生男人给了我一张存折,说:你妈让我交给你的
告别厅里循环播放着那首《送别》,哀伤的调子被调到最小,像蚊子哼哼。
告别厅里循环播放着那首《送别》,哀伤的调子被调到最小,像蚊子哼哼。
方建国最终还是没能拦住我。当我请来的电工师傅剪断那根从我家电表箱里私接出去的电线时,他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,蹲在楼道里,哭了。
冰凉的被角被人轻轻掀开,一股夹杂着皂角和少女体香的冷风钻了进来。我一个激灵,猛地睁开眼。黑暗中,一个纤细的身影蜷缩着,贴着我的后背,瑟瑟发抖。隔着薄薄的秋衣,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战栗。随即,一个蚊子般细弱、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:“哥,我冷。”
那份所谓的“家庭协议”摆在桌上时,大哥方建国清了清嗓子,那声音像是生了锈的铁门,在寂静的客厅里尤其刺耳。
更重要的是,她每个月有9000块的退休金,在我们这个三线城市,这笔钱足以让她过上任何人都羡慕的晚年生活。
机油和铁锈混合的气味,像跗骨之蛆,钻进了闻崇岳的每一个毛孔。他在这间13号分厂的车间里待了三十年,这味道,比他老婆身上的味道还要熟悉。